和今天的“短视频网红”不同，程琳属于QQ空间时代的“图片式网红”。

这位仅靠几张照片就火遍大陆互联网圈的女性，并没有成为老一辈眼中“垮掉的一代”，反而还成了武汉大学毕业的高学历人才，并且直到今天她依然保持着不错的热度。

网红的事业很难长期维持，那么程琳为什么能从QQ空间时代一直火到今天的短视频时代，如今已经36岁的她究竟过得怎样呢？

一、农民家庭的叛逆女儿

1987年2月3日，合家团聚欢度春节的湖北黄石农民老程一家迎来了一个新生命，她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程琳。

“琳”字在古代有美玉的含义，老程给女儿起这个名字，足以看出他对掌上明珠的宠爱。

然而俗话说“惯子如杀子”，老程夫妻娇惯出来的女儿最终却成了他们老两口的老大难问题。

程琳从小品学兼优，老程从来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被班主任请去“喝茶”，但是到了青春期以后，她的那份乖巧劲却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。

老程看着女儿的装扮一天天有了变化，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。

但是不管他和妻子怎么找女儿谈话，都无法让孩子重新回到过去那个乖乖女的形象。在老程看来，让女儿“变坏”的罪魁祸首就是电脑。

程琳一开始还只是偷摸在网吧里“玩电脑”，后来因为经常撒谎不回家，担心宝贝女儿安全的老程就咬牙给孩子在家里买了一台电脑。

这下可倒好，程琳干脆就像是陷到了电脑世界里一样，一回家就钻到电脑桌前，无论父母怎么说，她都爱答不理的。

可怜天下父母心，老程竟然为了“挽救”女儿，从一个连键盘都不会用的大老粗，自学成了“互联网专家”。

老程最终发现，女儿之所以沉迷电脑，就是因为QQ空间上的“非主流文化”。

所谓的“非主流”，指的就是20世纪90年代在大陆互联网上流行的一种时尚潮流。

那些贴着“非主流”标签的网友，经常会在网上分享一些造型夸张的照片，以此来展现自己不同于传统审美的独特个性。

俗话说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”，经常接触非主流的程琳，慢慢地也变成了一个“非主流少年”。

原本的马尾少女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“非主流少年”特有的锡纸烫，各种超大的耳环和艳丽的服饰也是程琳的新特点。

老程两口子觉得宝贝女儿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，但是他们根本想不到程琳很快就要红遍全国。

二、初代网红养成记

虽然程琳在高中时代的确让父母操心不止， 但是这个长辈眼中“垮掉的少女”还是在2004年考入了堪比清北的武汉大学。

要知道2004年武汉大学在湖北的录取分数线可是超过了600分，并且湖北直到今天也是有名的“高考大省”，所以程琳的学习能力的确让人佩服。

不过上了大学的程琳似乎并没有像长辈设想的那样“收住心”，她对互联网世界的痴迷程度反而更高了。

一个整天泡在电脑桌前的大学生当然不可能是学霸，但是程琳却出人意料地成了“初代网红”。

和今天那些靠专业团队打造出来的网红不同，程琳完全是靠着实力和幸运冲出了“普通网友圈”。

一开始程琳的QQ空间还只是“私人领地”，当一位同校网友说她为什么不把那些美照分享出来之后，程琳才发现居然还有人愿意当自己的“小迷弟”。

零几年的时候互联网世界还不像今天这么低门槛，绝大多数网友都是在大学里用电脑“冲浪”的学生。

程琳这种既有武汉大学名校学霸身份加持，又有非主流少女独特审美的新人很快就受到了网友的围观。

从分享校园生活日常，到把一些更大尺度的私密照分享到QQ空间，程琳的知名度越来越高，她甚至在2007年获得了“网络美女之首”的称号。

相比那些稚气未脱的同学来说，当时还在上大三的程琳已经成了万千网友的梦中女神。

程琳的成功还得到了资本的关注。为了开发这位“初代网红”的流量价值，包括新浪、腾讯在内的多家互联网巨头都曾邀请程琳参加他们的活动。

比如当时腾讯购物频道，就为程琳举办了一场“红人校花程琳私服秀”。

程琳当时的名气完全比得上三、四线的小明星，再加上她拥有武大高材生的光环。

当时很多网友都觉得程琳很可能成为“史上最成功的非主流”。然而残酷的现实最终还是打脸了看好程琳发展前途的人。

三、毕业后的真相

2008年从武大毕业之后，程琳既没有像其他武大毕业生那样继续深造读研，也没有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，似乎她已经看准了当网红这条路。

可是那些曾经围着程琳转的大学生网友却又找到了新的偶像，并且互联网资本也突然失去了对程琳的信任。

从美女大学生沦落为待业啃老青年的程琳很郁闷，但是为了生计她只能向现实低头。

走上社会的程琳放弃了自己的“非主流”造型，并且尝试去应聘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工作，但是大学期间不学无术的她根本找不到愿意聘用她的老板。

按照程琳自己的说法，她后来做起了服装生意，不过具体生意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。

好在程琳的颜值和智商都在线，没过几年她就找了一个为人本分、家境不错的男子结婚。

不过有意思的是，程琳已经退出了互联网江湖，可互联网上却依然有她的“传言”。

根据媒体报道，一部分电诈分子竟然用程琳早年发布在QQ空间上的照片犯案，很多不知道程琳已经退网“迷弟”因此损失了不少血汗钱。

程琳当然不用为别人的错误买单，但是她却躲不掉来自愤怒网友的人身攻击。可能是因为程琳的风评问题，她的丈夫最终选择结束了这段婚姻。

不过从程琳回复网友的那句“结了不能离吗”来看，她似乎也不觉得老实人前夫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。

因为互联网风波而离婚的程琳，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继续远离网络的是非，她竟然选择了迎难而上继续当网红。

不过已经36岁的“初代网红”显然没有了当年的风采，在各路高手云集的短视频时代，程琳似乎只能靠吃“非主流情怀”的老本谋生。

四、“网红鼻祖”留下的反思

无论程琳还是其他网红，他们吃的都是流量的饭碗，所以当流量消失以后他们的成功就会烟消云散。然而蓬勃发展的网红经济却让很多人忽视了当网红的三大危害。

1.“由奢入俭难”的生活危机

假设程琳没有经历过大学期间那段众星捧月的网红生活，那她很可能会像其他武大高才生那样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，毕竟武汉大学的学历含金量直到今天都是极高的。

然而程琳却没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，大学时代就能参加各种商业活动的她，早就习惯了赚快钱的生活。

而且当时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“迷弟”也都愿意抢着为程琳付出，过惯了网红奢侈生活的程琳，根本无法适应普通大学毕业生的平淡生活。

2.徒有其表的能力危机

高喊“我要躺平”的网友都不喜欢聊个人能力这个话题，可现实生活中一个只有美丽外表的人，显然很难接受别人的“利用”。很多知名企业之所以组织招聘考试，就是为了淘汰那些徒有其表的应聘者。

网红当然不都是没有能力的人，但是当一个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穿衣打扮上面以后，那他就很难抽出时间学习一技之长。

假设程琳大学四年有好好学习过一段时间，那她怎么可能毕业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呢？

3.资本围猎的人生危机

普通人一夜之间成为网红以后，总是会控制不住地高看自己，可事实上大多数网红都只不过是资本眼里的赚钱工具。

考上武大对于一个人的发展有多么重要，相信大多数成年人都懂，可是眼里只有利润的资本哪里还顾得了程琳的学业。

现在很多网红孵化机构，甚至会和还没有成名的“选手”签订附带高额违约金的合约。

一旦将来“选手”因为学业或者家庭原因退出，资本就能赚一大笔钱。有钱的家庭还好说，那些家里没钱的“选手”最终只能搭上宝贵的青春。

结语

靠着过去十几年积累下来的流量，程琳还可以比普通打工人过得舒服，但是对比那些已经事业家庭双丰收的武大校友来说，她的人生就很难配得上成功二字了。

2023年我国的网红经济规模已经突破万亿大关，但是这条赛道依然不适合大多数普通家庭。